创业“老炮儿”杨浩涌：喝茶不是我要的生活

腾讯科技 孙宏超 1月18日报道 “不会去瓜子担任CEO。”2015年9月15日，瓜子二手车分拆前夜，前赶集CEO杨浩涌()私下和共同征战多年的老部下表示。两个月后，58赶集集团便正式对外宣布，公司联席董事长杨浩涌卸任58赶集集团CEO一职，同时出任瓜子二手车CEO。 谈到这个改变，杨浩涌在曾经的赶集网、现在的瓜子二手车办公楼对腾讯科技表示：“在稳定的58赶集没意思，喝喝茶看看项目没感觉，只有自己下场搏杀，才是过瘾的生活。” 绕不开的58 很多媒体喜欢引用戏剧来形容58赶集合并前夜发生的种种，但在杨浩涌看来，这却是那个时间点问题积累到最后解决的一种方式：“在合并前一两年，你要是问姚劲波()是否想要合并，那时候他们的规模大概有我们的两三倍，他觉得市场已经结束了；而我们则正在做反思和追赶，58却因为太关注资本的本身给了我们机会。所以双方在那个时候都不会太想合并。” 去年3月，双方到达了决战的最后一刻，此时赶集的销售额已经等于58同城2014年最后一个月的销售额，甚至在2014年做出了150%的增长，这是58同城的两倍。 “我和老姚都发现，这场战斗已经无法结束了，而受益者，却是战场外的旁观者。” 和曾经的优酷土豆、滴滴快的等互联网大型并购后一方彻底吃掉另一方不同，58和赶集的合并更像是一场联姻，起码在刚合并时是这样。 虽然媒体大多数认为杨浩涌是从58赶集离开，但杨浩涌坚称在合并时并没有说好半年之后谁会离开：“当时的想法很简单，58赶集是一家庞大的公司，不仅仅是员工数量，涉及到的行业也非常多，我和老姚就每个人分头负责几个项目。” 整合进展很迅速，但很快，杨浩涌觉得没意思了：“合并以后其实没有什么仗可以打了，此前双方拼的时候两边的团队是充满兴奋感的，血液是沸腾的。但当合并以后你却发现你一生中最重要的敌人和你站在了同一个战壕里，没有重量级的对手，每天就是提升效率、梳理流程，这些事情半年可能差不多就做完了。” 不需要两个CEO 去年年底，杨浩涌正式卸任58赶集CEO，同时担任瓜子二手车CEO。 “这时候的公司并不需要两个CEO了。”在杨浩涌看来，平台很难一加一大于二，两个拼命竞争的平台合在一起后，也很难激发两家公司员工的斗志。 此时，瓜子二手车正在寻找一个CEO，而投资人和58赶集对瓜子二手车CEO的一个重要要求就是打过仗：“在几次讨论中，我们一致认为2015年和2016年二手车市场竞争将会非常激烈，没打过仗的人很难介入。” 最终“打过仗”的杨浩涌成为了瓜子二手车的新任CEO，折让他有一些兴奋。 在瓜子CEO的正式任命发布会上，杨浩涌和姚劲波有了一次意味深长的拥抱，有媒体甚至称看到了“泪花”，但杨浩涌却表示当时很高兴，哭不出来：“58赶集没有战斗其实是缺乏激情的，虽然说在这里还会做一些事情，但整个日常管理会非常谨慎，也有很多约束。瓜子则完全不一样，它充满活力，虽然可能有很多问题，但是却有美好的未来。” 虽然一些媒体认为杨浩涌是离开58赶集，但杨浩涌却表示自己依然是58赶集的联席董事长，而且自己说话“姚劲波一定会听”：“这是我和他的一种沟通方式，公司存在的风险，存在的问题，甚至对团队的评价，我们一定会有更多的沟通方式。但分类信息可能已经是一个非常成熟的行业，基本不需要太多战略方向的支持，更多的是优化。” 对标58到家的瓜子二手车 很多非业内人士并不清楚，瓜子二手车的前身是赶集好车，而直接对标目标则是58到家。 当时是2014年7月，赶集拿到了合并前的最后一笔融资，2亿美元。8月份开董事会时，这笔钱的流向引发了激烈的挑战。在杨浩涌看来，如果不跟进58到家，赶集或许会在下一场战役中彻底落后58：“当时58和赶集都在面临下一步应该怎么去坐的问题，对赶集来说，品类很多，但到底选择哪个品类切入，哪个品类才是赶集下一个阶段的核心目标，我们也面临选择。” 在不算太长的讨论中，二手车成为了最终的方向：“到家有很好的未来，但我觉得二手车同样也是一个万亿级别的大市场，而现在正是二手车领域的风口。” 杨浩涌口中的“风口”，核心内容是市场营销费用的极具增加：“巨额资本正在向二手车领域涌入，2015年这个行业的市场推广费用可能超过10亿，这是过去10年行业的总和，而2016年可能瓜子二手车一家就会投入10亿市场推广费，这说明拐点已经到来了，行业发展的会更加迅速。” 去年7月，优信二手车率先引爆广告大战，3000万元天价拍下《中国好声音》冠军宣布前60秒的广告，随后瓜子二手车、人人车在推广方面先后发力。 创业要抓住关键点 在离开58赶集，独挑瓜子二手车大梁后，杨浩涌反复对外宣称，这是他的“二次创业”，而在他看来，这或许是瓜子二手车能够在同行中脱颖而出的关键因素。 “二次创业可能避免很多错误，你知道在什么时间应该会坐什么事情。”在杨浩涌看来，赶集创业的十年过程中，很多时候就是那么几个关键节点：“几个重大决策会决定公司的未来，某些时间点我们做的好，某些时间点58做的更好，双方都曾经犯过错误，所以最后才会合并。” 在寻找瓜子二手车CEO的时候，红杉资本方面和杨浩涌表示赶集的团队在业内能排进前三，这也让他感觉骄傲：“二次创业会让我们的团队执行更清楚，毕竟我们曾经带过上万人的队伍，知道如何能够在全国范围内去广泛布局。” 甚至就连58和赶集的合并，在杨浩涌看来，或许也是一个可以借鉴的对象：“在二手车领域，我们像当年的58，一直领跑，其他的竞争对手像赶集，在后面猛追。但现在我们和人人车等竞争对手从用户的角度来看，几乎没有任何区别，那么同质化就会转变成资本战。现在二手车市场上，其他的竞争对手无论在市场投放还是运营上都比我们要差。明年如果我们能够把差距再度拉大，那么合并就没有任何价值。” 在杨浩涌看来，曾经的创业让他明白资本到底是什么：“你一定要看到现在的决策如何能够影响两三年前的决定，但前提一定是资金允许。只有足够的资金才能让你做出战略层面的决策，你如果资金不够，那就只能是节约成本去想办法继续融资。” “飞在空中喝喝茶不是我要的生活” 58赶集合并后，杨浩涌获得了通常意义上的“财富自由”：“现在做投资并不是为了回报，一百万翻十倍甚至一百倍对我来说也不是太有感觉。” 在本次采访的前一天下午，杨浩涌刚刚见了一个寻找投资的创业者。在这个创业者身上，杨浩涌仿佛看见了刚刚创业的自己，年轻且无所畏惧：“他们正在融资，像问问我们的看法。我发现，他正在犯我们前几年的错误，他的资金在今年7月有可能就会烧光，但他却还在不断扩张。” 杨浩涌的投资看起来非常随意：“有的时候甚至听人家说了半个小时我就把钱打过去了，律师问我他叫什么我都不知道。” 一些创业者对杨浩涌表示，为什么不干脆就直接做个清闲的投资人。但在杨浩涌看来，二次创业能够让自己体会到再次去战场搏杀的感觉：“看看项目，和创始人喝喝茶，在空中飞来飞去，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还有很强运动能力的运动员却只能在场边做教练，不过瘾。” 杨浩涌把自己的投资比喻成播种后等待结果，是一种满足感。但现在互联网巨头们都在围绕主业进行生态投资布局，杨浩涌也将个人投资和瓜子投资严格分开：“个人投资大多数时候是碰到了喜欢的人或者喜欢的项目，但瓜子在产业链里的投资布局，那是一件严肃的事情。” 金融产品和人才匮乏 在58赶集合并之后，杨浩涌和姚劲波开玩笑的表示：“终于有一项数据超过了BAT。”

这项数据就是员工人数，而带了大部分赶集团队离开的瓜子二手车人员也不少，目前人数已经超过2000，但在杨浩涌看来，目前的人数还远远不足：“未来两年我们的人员应该会超过1万人，这是因为二手车是一个需要线下服务的大宗商品。” 目前整个二手车行业正处于人才匮乏阶段，杨浩涌对腾讯科技表示，瓜子二手车主要从三个方面去挖掘人才：“一是直接高价挖市场上现有的人才，以4s店为主；二是建立自己相关的培训体系，并且让一些新手验车师能够迅速积累，并拥有标准化流程；三是和一些大学进行合作，进行定向培养。” 而在人才匮乏之外，金融产品的贫瘠更是让二手车行业受到切肤之痛。 根据瓜子二手车相关数据显示，大概有接近五成的用户有贷款需求，但通过率却只有10%，每个月有几百辆车最后没有成交是因为用户无法在银行拿到想要的贷款。 但杨浩涌坚信这样糟糕的用户体验反而是瓜子二手车的机会所在：“我相信国家政策肯定是会促进消费的，我们这样的公司就必须要在二手车金融这块做起来。” 杨浩涌最后对腾讯科技表示，无论如何，二手车金融瓜子是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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